2023年11月12日

【西洋情色】【暴力】波瑟芬妮 第一章


「我的天哪!⋯⋯⋯亞斯敏!!!」

那天下午,我在羅迪歐大道旁的一間咖啡廳裡撞見亞斯敏。在這之前,我們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面了,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。她從頭到腳都穿著名牌服裝,桌上放著一個 Prada 手提包,聽見有人喊她,她不得不從臉上摘下大大的 Gucci 太陽眼鏡,好辨認對方是誰。

「喔⋯嗨!安娜!好久不見了,小姐,最近好嗎?」,亞斯敏站起來往我臉頰親了一口,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。她的妝容精緻而完美,波浪捲的頭髮柔順光澤。站在她面前,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打扮有多粗俗,我甚至連衣服都穿的很隨便,畢竟我原本只是打算出來買一點東西而己。

「坐吧,告訴我⋯妳這幾年過得怎樣?」


好吧,至少她還記得我,這給了我一點自信。我們大學時一直待在同一個社交圈裡,但我跟她並不是很親密。亞斯敏在校園裡很有影響力,她有一半波斯裔的血統,美麗動人⋯帶著一點異國情調,而且出身豪門,在校園裡穿著 Versace 和 D&G 服飾,大四時她甚至開了輛瑪莎拉蒂。她的性格張揚愛出鋒頭、驕傲,自信,充滿活力。私底下,我們都戲稱她是流落在外的卡戴珊姐妹。她曾經是我們的蜂后,看到她依然像我記憶中的那樣炙熱且耀眼,真是令人欣慰。


我簡單快速地說明一下自己的近況,我在一家大型事務所擔任初級行政人員,工作還算順利。但下班後的休閒活動依然單調乏味。幾個月前恢復單身,現在唯一的社交活動只有那幾個老同事,平淡且無聊的人生。


我對亞斯敏在做什麼更感興趣。我聽過各種關於她涉足成人娛樂產業的傳聞。這樣的傳聞若是發生在我認識的任何人身上,都會是駭人聽聞的八卦,當然⋯她除外。她在大學校園裡不但踴於參加各種社團,也熱衷於各種性愛活動。我從來沒有見過比她更放蕩的女孩,總是漫不在乎地穿著輕薄暴露的服裝炫耀自己的身體,主動積極地追求任何她想要的男人。


她在很多方面都讓我嫉妒,但她對於性愛的勇往直前卻是我最羨慕的。我在古板守舊和恪遵教義的家庭中長大,光只是幻想自己的大學生活也跟她一樣放浪形骸,都讓我覺得是一種罪惡。


「既然妳想知道,跟妳說也沒關係,我一直在製作一些女性導演的成人電影,妳知道那種拍給女人看的女性向色情片嗎?」,亞斯敏若無其事地說著,好像這是世界上最正常的工作:「不過,我最近還開展了一項新事業!」


「真的?也在呃⋯成人領域嗎?」,我甚至很難親口說出『色情』這個詞彙。


「有點類似,更確切的說⋯是一種約會 app。我將其描述為;尋找非自願性行為⋯的 Tinder。」,亞斯敏充滿驕傲地說著。


「尋找⋯呃⋯什麼?」,我問,完全沒聽懂她的意思。


「讓女人體驗那些被強姦的性幻想。」,亞斯敏實事求是地說:「這麼解釋吧,妳能在上面找到一個性感火爆的男人,邀請他闖進妳的房間,壓制住妳的反抗,用妳渴望的粗暴方式,隨心所欲地使用妳的肉體,然後離開。類似這樣的東西,當然妳可以事先跟他協商,一起制訂彼此都喜歡的角色和情境。」


「等等!妳說的是⋯提供強姦犯滿足慾望的 Tinder?!」我驚恐地叫了出來,我一直渴望成為一個積極參與性愛的女權主義者,但她的新事業太誇張了。我很快意識到周圍許多人都在盯著我看,趕緊放低音量,繼續說道:「亞斯敏,這太可怕了吧,這只會讓那些心理不正常的男人⋯」


「別那麼大驚小怪,小姐。我們一起上過人類學的性愛課程,記得嗎?」,亞斯敏抓住我的手要我冷靜下來。那堂臭名昭著、被學生稱之為『手淫學分』的課程。講課嘉賓來自成人行業、色情小說作家、還有性工作者。有時候老師給的作業甚至是要求妳回家看某部A片!


「妳一定也清楚『被強姦/非自願性行為』是女性最常見的性幻想類型,妳甚至寫過一篇關於這個主題的論文,不是嗎?」


我臉紅了,但也很驚訝她居然還記得我的論文。我跟她一起上過的課程並不多,那堂課是其中之一,我很喜歡課後跟她分享心得,甚至是生動的細節,在這之前我不曾與任何人談論過性愛相關的話題。每一次聽她講述那些⋯她實際做過⋯或幻想過⋯的性行為,總是讓人難以置信地興奮。這門課程讓我大開眼界,也改變了我的性生活。我在課程中期買了一隻按摩棒,開始學會自慰,當然⋯一邊觀賞A片。影片中那些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性行為都讓我想嚐試看看,我當時的男朋友很幸運,他享受了每一次的機會⋯包括我那段時期瘋狂飆昇的性慾。


「沒錯,但我的論文是解構女性如何因為性慾受到社會規範壓抑⋯例如對淫蕩行為的譴責⋯而產生這樣的幻想。社會不允許我們像男人一樣風流和好色,所以我們下意識地想透過被強姦來脫罪,畢竟我們對淫蕩的渴望能從中得到滿足,而且還是被別人強迫或脅迫的狀況下,沒有人會因此譴責被害人。當然,我們會因此感到羞愧,因為發覺自己居然會因為這一類幻想而感到格外興奮,但那種羞愧,恰好強化了幻想的真實感。於是形成一種惡性循環,讓我⋯我的意思是,我們⋯愈來愈沈迷於這一類性幻想。諸如此類⋯」


感謝老師,我的論文得了個A,這讓我有足夠的信心跟蜂后爭辯。我情緒有些激動地下了結論:「無論如何,我們誰都不想真的被強姦,尤其是跟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,即便只是角色扮演,那不安全也不健康!」


「親愛的,至少有幾百萬個女人喜歡幻想自己被強姦。不去滿足它、一直沈迷在幻想裡才是不健康的!不管怎樣,妳似乎對這個主題有很多看法。」,亞斯敏精明地盯著我的眼睛:「妳能幫我看看這個程式,讓我知道妳的想法嗎,因為妳有這樣的⋯私人⋯興趣?」


「我對此沒有任何興趣⋯私人或公開⋯我只是寫了一篇論文!無論如何,沒有一個正常的女人會註冊這項服務。對不起,我不認為它會成功。」


「那妳就錯了,我們去年推出了測試版,註冊人數超乎想像,成千上萬的女性正在使用這個程式。哦,對不起,說是『使用』有點保守,事實上她們愛死這個程式了。一旦系統為她們安排過一次約會,她們的黏著度就會變得更高。妳不認為它會成功?別太輕率下定論。」,亞斯敏用否定的眼神看著我,我臉色一白,試圖抗辯,但她已經開始收拾東西,並且快速地繼續說下去:「我們目前主要在三個城市裡運營,我計劃明年再推廣到12個。在正式版上市之前,我們必須做很多前置作業。讓我解釋一下,每個『強姦犯』都經過嚴格篩選,包括調查他們的刑事記錄。我們建構了強大的安全機制,能夠迅速封鎖掉那些心理變態的惡狼,系統甚至會在女性約會當天去追蹤她的位置,只為了保障『被害人』的安全。」


「是我的錯,看來妳的確考慮得很周全,亞斯敏。但我不認為我會想去使用它,我不是很認同這一類性幻想。」


「我先給妳發一個邀請碼吧,只是要妳幫我看一下,告訴我,作為一名女性使用者⋯妳對諸如界面外觀之類的看法,又不是要妳真的去跟某個『強姦犯』約會,應該不需要考慮妳『實際上』認不認同吧。」,亞斯敏繼續說道。實際上?她強調這個詞是什麼意思?她說得很快,讓我無法插嘴再次重申我並沒有被強姦的性幻想。


「我們需要不斷擴大我們的客群基礎,這樣才能真正在市場上佔有一席之地。所有的意見回饋都是寶貴的,我真的很想知道妳的看法,拜託,安娜,幫個忙,看在老朋友的份上?」


即使我已經 27 歲了,也很難抗拒蜂后的命令。她需要我的幫助,我依然渴望取悅她。


「好吧,我會找時間看一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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